老冰糖真的太穷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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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狐解忧(四)(佛跳墙×金丝笋)

17.

容鎏絮看到弃禅冲出去时,胸口一紧,看到弃禅面对众多山匪游刃有余时,才想起来他是狐妖,不由地松了口气。


他踹倒了一个试图袭击他们的山匪,又叫刘举人:“快去骑上我的马,带着你的妻女跑吧!”


刘举人拉起惊慌失措的妻女,便跟着容鎏絮一边躲闪,一边去追五花马。


弃禅这边被数人围困,脱不开身帮容鎏絮,只能提醒道:“少爷,你该自己先跑。”


他这一提醒,反倒叫山匪们反应过来了,领头的受了伤退至一边指挥道:“不好!他们要跑快拦住他们!”


两个被弃禅打倒在地的山匪连忙爬起来,又持刀砍向刘举人他们。


容鎏絮刚拉住五花马的缰绳,几个山匪已经追来。


他将缰绳交给刘举人,飞快地嘱咐:“你骑着马往湛河方向去,那里有我的仆从。”


刘举人还没来得及点头,容鎏絮已经去转身拦山匪了。


刘举人哆嗦着接过女儿,匆忙间想把妇女也扶上马,偏偏力量不足,那妇女摔倒在地腿软得爬不起来。


容鎏絮躲过山匪的攻击,正见到另一个山匪举刀要砍向倒在地上的妇女。


妇女眼看着刀刃要劈下来,当即绝望地背过身去。


“噗呲——”


是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。


血在一瞬间染红了容鎏絮的背脊,他踉跄了一步,提醒地上的妇女:“快跑!”


那山匪收回刀,还有些愣,见刘举人和妇女要逃,还想再砍,耳边响起了风声。


玉扇划过,将他击飞了出去。


“小笋——”弃禅悲鸣一声,跃到容鎏絮身边。


刘举人和妻女骑着五花马远去,半跪在地上的容鎏絮忍着剧痛道:“你是不是…叫错了人。”


弃禅挥袖,玉扇漂浮着又回到他手里,一道气波从他动作间闪出,击倒了一片山匪。


山匪的哀嚎间,弃禅跪地扶起容鎏絮,颤声道:“对不起…对不起…哥哥又没保护好你…”


“竟敢害得本少爷这样狼狈…”容鎏絮终于支撑不住,靠在弃禅身上失去了意识。


18.


容鎏絮再次醒来时,已经躺在了精致又华贵的房间里。


有人坐在窗边看书,见他醒了,便放下书册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

“叔父?”容鎏絮惊喜出声,却因起身动作幅度太大,扯到伤口,他又呲牙咧嘴起来。


他的叔父淮王连忙上前:“你呀你,性子还是那么冲动。”


容鎏絮迷糊道:“叔父,我是怎么到这里的?”


“你叫你那仆从给我报信,说你随后两天再到,”淮王给他倒了杯温水,“我不放心,一边派人去你说得地方等你,一边又搜查,恰好寻至许州郡的官道,见到你的五花马,这才把你救下。”


“又叫叔父担忧了。”容鎏絮有些不好意思,“对了,叔父见到那刘举人了吗?”


“刘举人?你是说刘昆?”淮王皱眉:“他和他的妻女被妖邪抓走了。”


“怎么会?我们不是被山匪包围了,叫他去找人吗?”容鎏絮大惊失色:“怎么会有妖邪?”


“你被山匪包围是不假,可是我们带人赶到时,正见到一个妖邪把山匪全都打晕在地,”淮王皱眉道:“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,连你都要被妖邪掳走了。”


“不是妖邪,叔父你是不是见到了一个穿白衣的人?”容鎏絮拽住淮王袖子:“你听我说,他没有坏心,我与他同行一路…”


“你和妖邪同行一路?!”淮王诧异地瞪大眼睛,又揽住容鎏絮的头,“你这孩子,看来是睡得太久说胡话了。”


容鎏絮还想解释:“叔父,我没有胡说。”


“好了,”淮王叹道:“你重伤刚醒,先好好休息,别想这些了。”


他转身,又让侍从和大夫进来照顾容鎏絮。


淮王去处理公务了,容鎏絮又问大夫:“我来湛河多久了?”


大夫摸着胡子道:“世子三天前来得湛河,昏迷到现在才醒。不过世子的伤已无大碍,接下来好好修养就是了。”


容鎏絮心中满是疑惑,却又只能躺在床上养伤。


19.


所有去救容鎏絮的仆从,都一口咬定,当时是跟着五花马才赶过去的,没见到什么刘举人。


容鎏絮问:“我的五花马竟如此灵性,不需人驱使就能带你们找到我?”


领头的仆从笑道:“老马识途嘛,更何况世子的坐骑是淮王万里挑一送给世子的,当然知道救主。”


“那本世子可要好好犒劳它。”容鎏絮伤好了点,便去了淮王别院的马厩看望五花马。


五花马身上的伤口也结了珈,见到主人十分激动,似乎有什么急于诉说。


容鎏絮抚着它的鬃毛,吩咐跟着他的仆从:“去拿点心来。”


仆从知道容鎏絮一贯爱拿点心喂马,双手奉上道:“奴才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

“不行。”容鎏絮挑剔道:“本世子要新鲜做的。”


仆从无奈:“那奴才这就去厨房再要一份,您在这里等着,千万别走动。”


“放心。”容鎏絮点了点头,目送那仆从远去。


待那仆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容鎏絮连忙绕过长廊,避着人悄无声息地去了前院。


前院里,淮王似乎正在书房接待官员。


容鎏絮太熟悉淮王的侍卫了,趁着他们不注意,便摸到了书房窗下。


“常大人先莫急,本王会把妖邪之说解释清楚的。”


是淮王的声音,只是话语内容让容鎏絮不由地握紧了拳。


“我相信淮王殿下的计划万无一失,可是殿下,我只是个地方官,我扛不住百姓闹腾啊。”


地方官…姓常?


容鎏絮想了想,觉得应该是许州郡郡守常禄。


“那就让汝州的华大人帮你扛。”淮王安抚常禄道:“他受制于本王,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

汝州…容鎏絮想起了在汝州受到的围捕和追杀。


他屏住呼吸,正想听个仔细,未曾想仆从呼唤他的声音在外墙响起,院内的侍卫便警觉起来。


“他在找世子?世子又摸到这儿来了?”侍卫长被容鎏絮戏弄过,十分警惕。


有眼尖的侍卫顺手指道:“快看那边!”


想翻墙跑路的容鎏絮被逮了个正着。


20.


书房里的交谈被打断了,淮王送走惊慌的常禄,黑着脸看向容鎏絮:“本王说过,公务不是可以任由你搅和的。”


“那我也说过,这次的案件和妖邪没有关系。”容鎏絮气道,“叔父,聪慧如您,难道会查不出来官匪勾结之事吗?”


“案情复杂,不是你一句官匪勾结可以概括的。”淮王道:“官场险恶,叔父也需要和他们虚以委蛇。”


“可这不是您把一切推到妖邪身上的理由。”容鎏絮又道:“叔父,那你说得汝州官员受制于你是什么意思?”


“你前段时间不是被他们追捕吗?他们是想抓到你来威胁本王。”淮王关切地看向他:“还好你都躲过了。但因为这件事,汝州官员生怕我告知圣上,自然受制于我。”


容鎏絮犹疑道:“真的吗?”


“真的。”淮王有些无奈:“你是我最亲的后辈,他们知道此事才对你下手,你还任性瞎跑,给我添乱。”


淮王年轻时便丧妻,连一儿半女都没留下,向来把容鎏絮视为己出。


容鎏絮低下头去:“那我想见一见砍伤那帮我的山匪。”


“不行,山匪都被抓进大牢了,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。”淮王又板起脸来,“此地威险,过两日我就派人送你回京城。”


21.


因为这次偷听,容鎏絮被软禁了起来,看守他的人多了许多。


就连夜里,也有两个侍卫守在院落墙角。


夜深露浓,忽有一股异香袭来,侍卫忽然靠着墙睡着了。


容鎏絮闻到异香,推窗看向院子:“是你吗?”


弃禅踏着月华落在他面前:“你在等我吗?”


容鎏絮却猛地松开窗户,背过身去:“才没有。”


弃禅轻笑一声,飘然进屋,又问容鎏絮:“你恢复得还好吗?”


“本少爷身强体健,伤早就好了。”容鎏絮转身看向弃禅,借着屋中的烛光,才发现弃禅气色不是很好。


容鎏絮忙问:“你怎么了?受伤了?那天到底发生什么?”


弃禅露出耳朵和尾巴,靠在椅子上道:“我是妖狐,少爷不怕我骗你吗?”


“本少爷有本少爷的分辨之力,岂是你说骗就骗的。”容鎏道: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

“是,少爷这么聪明,我只对少爷说真话。”弃禅不仅不慢道:“那晚刘举人冒着危险,带着人来支援我,谁知那些人救起你之后,反倒对我和刘举人恶语相向,我察觉不对,和他们一起逃走了。”


容鎏絮按住弃禅的肩膀,紧张地问:“那现在呢,刘举人和他的妻女现在在哪儿?”


“放心,”弃禅趁机摸了摸容鎏絮的头道,“少爷舍命救的人,我一定会帮你护周全。他们此时大概已经乔装打扮去洛阳了。”


“离了这里就好。”容鎏絮松了口气,察觉到弃禅的动作后,当即推开他,凶道:“谁允许你这么对本少爷了?”


弃禅被推开后,捂住胸口咳了起来:“抱歉,一时没忍住。”


见他很是虚弱,容鎏絮心中很是复杂,既感激弃禅保护自己,又怀疑弃禅别有目的。


最终,他还是扶起弃禅:“你去床上休息一下吧,本世子才不是担心你!就等你休息好了才能解释清楚那些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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